第一百三十三章 浑浑噩噩(第1/3页)毒奶混子

    篦子是一种比梳子细密的梳头工具。辞海说:用竹子做成,中间有梁,两侧有密齿。

    记得我们小时候,很多人身上总会生有一种专门吸食人血的小动物,叫虱子。特别是人的头发林里更容易滋生。那种小动物虱子一旦活动起来就会使人痒得格外难受。面对那种虱子生存的地方,是衣被自然可以用开水烫洗,但头发林里就只得梳篦;可仅用木梳是不行的,必须是要用篦子才能把它梳篦下来。所以篦子是专门用来梳篦头发林里虱子的。

    却说,临边县那个被当地人称为“白虱子”的副县长逢某,就是最近两年被法律这把大篦子梳篦下来的其中一个。

    本来,该逢某六年前就在负责分管土地,城工作期间和几个科局干部合伙,与商家勾结,仅他自己就贪污受贿千万元以上被判五年刑期。但对这样的判决,当时很多人就不断地摇头,不断无奈地咂嘴因他还有十多处房产等财产来路不明的问题。

    然而,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逢某才去服刑不到半年时间,又说是“有立功表现”而被提前释放回家了。

    那天,他坐在老婆开的小车上,自然很是风光得意。

    快到家门口时,两旁站满迎接的人,然后是长时间的燃放鞭炮,长时间的握手鼓掌;并在自家的大院里又是举杯祝贺又是划拳吃酒的闹个大半夜。

    隔天,又在自家六层大楼上挂起了“老逢大酒店”的招牌,又开歌舞厅又开赌场,高音喇叭狂响,男女岔声怪气的吼唱声不断……

    这期间,很多人路过其门前时,更只是不断的默默摇头,不断无奈地咂嘴;有的还怀疑议论说:“这世道究竟怎么了?”他自己更加显示出“咋个些,看你们能把我怎样”的虚妄气概。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他自己和他一样的人更是万万没能想到的是;仅过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一把又新又细密的大篦子正在从人的头顶心开始实打实的梳篦开来;那些无论是白虱子、黑虱子,红虱子都难以把持躲藏得住,并逐渐地纷纷被梳篦了下来,被世界瞩目,国人企盼已久的,一场打虎拍蝇的反腐常态化人民战争正在中国深入进行……

    那天清早,逢某和他的老婆还睡在床上时,小工阿琴即前来叩门:

    “叔叔叔叔,有人找!”。“叔叔叔叔,有人找!”

    他起来,并悄悄地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大门口停有一辆警车,并踅回悄声对老婆说:“可能是赌场的事又找来了。”

    老婆漫无经意地说:“咳!给出点钱不就得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待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门前站着的是警服袖臂上戴着“特警”字样的两个警员,并向他出示证件;其中有一个警员即拿出写着“收警”的一张通令读给他听,他这才明白其实是和贪腐案中重罪轻判和出钱买减刑提前释放出狱有关。这时候,他却也无法有更多的思索余地,并只好顺从熟悉的伸出双手,然后被铐了起来。至此,那个被人称为“白虱子”的临边县副县长逢某终归还是逃不出那一把又新又细密的大篦子梳篦的命运,重新收监被带走了。

    消息迅速传开,全城更是议论释然。

    不多天,当人们又经过其大楼门前时,只见那大楼门紧闭;歌舞厅、赌场消声无息。见此情景,人们不再是原先那样不断的摇头,不断无奈的咂嘴,而是一个个相传相告,彼此相互颔首,相互舒心会意的了。

    随后人们都说:这才叫作是“法网恢恢”的呐!

    **

    夕阳醉了,摇摇晃晃地,像是碰翻了手里的酒杯,葡萄酒一股脑儿地倾泻而下。山墚上、小河边、庭院里到处一片绯红。就连街上的得宝,也是一脸酡颜,敞着怀,踉跄着脚步。

    回到家,望着桂花嫂,得宝眼眯成了一道缝,嘿嘿地笑个不停。支起身子,桂花嫂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病恹恹地问道:“卖了?”“卖了!”桂花嫂接着问道:“多少啊?”得宝说:“一亩针角(黄花菜)合420斤,一斤26,亩半近一万七,那四亩玉米五千多,不少哩!”“这下可好了,咱燕茹可以安下心来在高中念书啦。”“明天我先和你去医院好好让大夫给看看,这下有钱了,咱们不能再这么扛着啦!”望着得宝,望着得宝手中的票子,桂花嫂的眼泪禁不住顺腮扑簌簌而下。

    秋后的斜阳,让这个贫困惦记着的山村,也让这个被笑声遗忘了的家庭融入了融融的暖意。

    一个月后,桂花嫂黄蜡黄的脸上有了血色,咳嗽也渐渐止住了。刨去新农合医疗卡上的报销,得宝整整花去了一万多。慢慢地,桂花嫂能下地走动了,只是药费又花去了五六千。想着来年开春种地的底垫,孩子的学费、饭费以及家里的开销过用,桂花嫂的眼泪禁不住又一次成了断了线的珍珠。

    时间不长,扶贫工作队队长赵一平同志找上了门,了解了得宝家的情况,和他结队帮扶,专门做了他的建档立卡帮扶联系人。在赵队长的帮助下,桂花嫂办了大病医疗保险,燕茹的学费按贫困户标准进行了减免,按政策,得宝还取得了五万元扶贫款的贷款职格。拿到扶贫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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