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_一、司法宫大厅(第4/6页)巴黎圣母院
胖子。
“真是十恶不赦!学生竟敢这样对大老板讲话!要是在从前,就要用柴火先痛打一顿,再把他们活活烧死。”
一帮学生捧腹大笑。
“喂!是谁唱得这样好听?是哪只不吉利的猫头鹰?”
“嘿,原来是他,安德里·米斯尼埃师傅。”一个学生说。
“因为他是我们大学里四个获师傅称号的书店老板中的一个。”另一个说。
“我们这个摊子里什么都是四个,”又一个说,“四个学区,四个学院,四个节日,四个检事,四个选举人,四个书店老板。”
“那就给他们演一出四鬼戏,闹个天翻地覆吧!”约翰·弗罗洛说。
“米斯尼埃,我们要烧掉你的书!”
“米斯尼埃,我们要揍你的伙计!”
“米斯尼埃,我们要调戏你的老婆!”
“胖胖的好妞乌达尔德。”
“像个风流小寡妇。”
“你们见鬼去吧!”安德里·米斯尼埃师傅低声咒骂。
“安德里师傅,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要跳到你脑袋上来了!”约翰接口说,他一直吊在柱头上。
安德里师傅抬起头,似乎计算了一会儿,看看柱身有多高,说这话的小鬼有多重,再用体重乘速度的平方,就不敢再吭声了。
约翰控制了战局,乘胜追击:“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哥是副主教我就不敢。”
“我们大学里的人真好说话!今天这样的日子居然不尊重我们的特权!瞧!新城有五月树和节日篝火,老城有圣迹剧、丑八怪王和佛兰德的使臣们。可在我们大学城,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们的莫贝尔广场不够大吗!”一位在窗台上安营扎寨的学生接茬说。
“打倒校长!打倒选举人和检事!”约翰喊道。
“今天晚上应该在加雅花园把安德里师傅的书烧掉,当做庆祝节日的篝火。”另一个说。
“还有司书的桌子也该烧掉!”旁边一个说。
“还有教堂管事的棍子!”
“还有院长的痰盂!”
“还有检事的酒柜!”
“还有选举人的箱子!”
“还有校长的小板凳!”
小约翰一唱一和地跟着说:“打倒!打倒安德里师傅、教堂管事和司书!打倒神学家、医学家和经学家!打倒检事、选举人和校长!”
“真是世界末日到了!”安德里师傅手捂着耳朵喃喃自语。
“说到校长,校长就到了。你们瞧,他正从广场上过哩。”趴在窗台上的一个学生大喊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朝广场望去。
“真的是我们可敬的校长蒂博先生吗?”磨坊的约翰·弗罗洛一直吊在大厅里边的一根柱子上,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所以问道。
其他人回答:“是的,就是他,一点不错,是校长蒂博先生。”
果然是校长和大学里的头面人物来了,他们列队前来迎接佛兰德使臣团,现在正穿过广场。学生们挤在窗口,说着挖苦话,拍手鼓掌喝倒彩,欢迎他们经过。校长走在最前头,首当其冲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您好,校长先生!喂!您好吗?”
“这个老赌棍怎么会来这里的?他舍得丢下他的骰子吗?”
“瞧他骑着骡子跑得多欢呀!他的耳朵比骡子的还要长哪!”
“喂!您好,蒂博校长先生!赌红了眼的蒂博!老糊涂!老赌棍!”
“上帝保佑您!昨夜,你掷出了不少双六吧?”
“瞧他那张老脸,灰溜溜的,憔悴不堪,贪赌爱玩都把他给熬干了!”
“骰子大王蒂博,你骑着骡子跑得这样快,不去大学去哪里呀?”
“肯定是去蒂博托代街找赌场呗!”磨坊的约翰喊道。
他的同伙们热烈鼓掌,雷鸣般地吼叫,齐声重复着这句俏皮话。
“是吗,校长先生,魔鬼牌桌上的赌棍?您是去蒂博托代街找赌场吗?”
接着,大学的其他人物成了攻击的对象。
“打倒教堂管事!打倒权杖手!”
“喂,罗班·普斯潘,那人是谁呀?”
“吉尔贝·德·絮利,吉尔贝图斯·德·絮利亚科,奥坦教务会会长。”
“喏,接住我的鞋子,你站的位置比我好,把鞋子扔到他脸上去。”
“这是我们给你的农神节的核桃!”
“打倒六个穿白道袍的神学家!”
“那些人是神学家?我还以为是圣热内维埃芙修道院送给巴黎鲁尼采邑的六只大白鹅哩。”
“打倒医生!”
“打倒考试答辩!”
“看我用帽子揍你!圣热内维埃芙修道院院长!你可是亏待过我。——我说的是实话!我在诺曼底学区的名额,他拿去做人情送给布尔吉省的小阿斯卡尼奥·法勒扎斯帕达了,只因为他是意大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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