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_三、一块玉米饼的故事(第2/7页)巴黎圣母院

动于衷,反驳道,“从来没见过那样丰盛的酒席和糖果。”

    “我跟您说,是在小波旁宫的大厦里!勒·塞克警察伺候上饭菜的。你正是把两个大厦搞混了。”

    “就是在市政大厦!”

    “在小波旁宫,亲爱的!写在正门上的‘希望’二字还被魔术玻璃照得发亮呢!”

    “在市政大厦!市政大厦!于宋·勒·瓦尔还吹了笛子呢!”

    “不是的!”

    “是的!”

    “不是的!”

    胖大姐乌达德还准备反驳,眼看口角要变成打架了,幸好马伊埃特这时喊了起来:“瞧,桥的那头挤着好多人,在看什么呀?”

    “真的,”热韦丝说,“我听见手鼓声了。我想,是小爱斯梅拉达跟她的小山羊在跳舞哩。喂,快点,马伊埃特!拉着孩子,快走。您来是为了看看巴黎新鲜事的。昨天您看见了佛兰德人,今天应该看看那位埃及姑娘。”

    “埃及姑娘!”马伊埃特一听,赶快拽着孩子往回走,“上帝保佑!她会把我的孩子拐走的!——来,厄斯塔什!”她撒腿就沿着河岸向河滩广场跑去,直到把那座桥远远地甩在后面。可是被她拽着的孩子摔了一跤,她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乌达德和热韦丝赶了上来。

    “那位埃及姑娘会拐走您的孩子?”热韦丝问,“您这想法太离奇了。”

    马伊埃特沉思地摇摇头。

    “奇怪的是,”乌达德说,“赎罪婆对埃及女人也是这样看的。”

    “赎罪婆是怎么回事?”马伊埃特问。

    “嘿!”乌达德说,“就是居迪尔修女!”

    “居迪尔修女是怎么回事?”马伊埃特又问。

    “您真是兰斯的土包子,连这个都不知道!”乌达德回答,“就是老鼠洞的隐居婆。”

    “什么?”马伊埃特问道,“就是我们要给她送这块饼的那个可怜女人?”

    乌达德点点头,说道:“正是。待会儿到了河滩广场,在那个窗洞里,您就能看见她了。对于那些打手鼓、给人算命的埃及流浪汉,她的看法和您一样。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厌恶茨冈人和埃及人。那么您呢,马伊埃特,您为什么一见他们就跑呢?”

    “啊!”马伊埃特说道,两只手紧紧搂住孩子的圆脑袋,“我不愿意帕凯特·尚德弗勒里的不幸遭遇在我身上重演。”

    “啊!那您给我们讲讲,我的好马伊埃特。”热韦丝拉住她的胳膊说道。

    “行,”马伊埃特回答,“不过,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巴黎的土包子!我来讲给你们听——可也用不着停下来呀——十八年前,帕凯特·尚特弗勒里和我一样,是一个十八岁的漂亮姑娘,如今我是一个三十六岁的丰满、鲜艳的母亲,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儿子,她却一无所有,这当然怪她自己。其实,她在十四岁就把自己毁了。——她父亲叫吉伯托,是兰斯河上的吟游诗人。那年,查理七世加冕时,从西勒里乘船去米伊松,沿着我们的威尔河顺流而下,就是帕凯特的父亲为他吟诗助兴的,奥尔良女郎也在船上。老父亲去世的时候,帕凯特还是个孩子。从此,她只有母亲了。她母亲的哥哥是马蒂厄·普拉东先生,住在巴黎的帕兰-加兰街,做铜器具生意,去年过世了。你们看,她的家境还是挺不错的。可惜,母亲是个老实人,只教会帕凯特做做饰带流苏和一些小玩意儿。尽管这样,小姑娘仍然长得又高又大,仍旧一贫如洗。母女俩就住在兰斯挨着威尔河边的‘苦刑’街上。请注意,我认为这就是帕凯特倒霉的原因。六一年,也就是路易十一——上帝保佑我们的国王!——加冕的那一年,帕凯特整天又唱又笑,长得又很漂亮,大家都叫她尚特弗勒里。可怜的姑娘!她的牙齿非常漂亮,她总是咧着嘴笑,好让大家看见她的牙齿。可是,爱笑的姑娘往往乐极生悲,漂亮的牙齿会让美丽的眼睛迷失方向。尚特弗勒里就是这样。她和母*子过得很艰难。她父亲死后,家境很快就衰落了。母女俩给人家做做针线,一个星期最多能挣六个德尼埃,还顶不上现在的两个鹰币呢。吉伯托老爹在先王加冕时唱一支歌就能挣十二巴黎索尔,这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六一年冬天——就是路易十一加冕的那一年——母女俩穷得没有木柴生火,天气又很冷,尚特弗勒里的脸色格外红润,男人们平时都喊她帕凯特,可那年冬天,有些人开始叫她‘帕克雷特’,她就这样堕落了。——厄斯塔什,我看你敢咬饼!——我们很快就发现她堕落了,因为一个星期天她戴了个金十字架来教堂。才十四岁!你们看看!——第一个情人是小科蒙特勒伊子爵,他在离兰斯不到四分之三里路的地方有一座钟楼;然后是亨利·德·特里昂库尔老爷,御马军需官;希亚尔·德·博利翁,地位低一些,是骑兵;越往后,地位越低,有盖里·奥贝戒,为国王切肉的仆役;马塞·德·弗雷皮,王太子的剃须匠;泰弗南·勒·穆瓦内,御用厨师;越往后岁数越大,地位越低,降到老吟游诗人纪尧姆·拉辛,还有掌管路灯的蒂埃里·德·梅尔。于是,可怜的尚特弗勒里成了*,变得一钱不值。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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