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_八、临河窗子的妙用(第2/3页)巴黎圣母院
娘又说,“听我对您说。走几步,让我看一看您高大的身躯,听一听您马刺的响声。您多么漂亮啊!”
为了讨好她,队长站起来,带着扬扬得意的微笑埋怨道:“您真是个孩子。——对了,美人,您没见过我的礼服吗?”
“唉!没有。”她回答。
“那才叫漂亮呢!”
弗比斯又坐到她身边,而且比先前挨得更近:“听我说,亲爱的……”
埃及姑娘用美丽的手在他嘴上轻轻拍了几下,那种疯癫、可爱和高兴的样子完全像个孩子:“不,不,我不要听。您爱我吗?我要您告诉我,您是不是爱我。”
“您问我爱不爱您,我的天使!”队长半跪着喊道,“我的肉体,我的血液,我的灵魂,一切都属于你,一切都为了你。我爱您,我从来都没爱过别人。”
这些话,队长在许多相同的场合不知重复过多少遍,所以背得滚瓜烂熟,一口气说完,没有说错一个字。听到这番热烈的表白,埃及姑娘抬头望望肮脏的顶棚,仿佛那就是天空,目光中洋溢着天使般的幸福,嘴里喃喃道:“啊!要是在这一刻死去该多好!”弗比斯觉得“这一刻”正是个好机会,又趁机吻了她一下,使得躲在暗室里的可怜副主教又一次受到折磨。
“死去!”多情的队长叫道,“您在说什么呀,美丽的天使?这正是应该活着的时候,要不,朱庇特准是个浑蛋!如此美好的事刚刚开始,就要去死!牛的角,开什么玩笑!——这样不对。——听我说,亲爱的西米拉……爱斯梅拉达……对不起,可您的名字也太像撒拉逊人的名字了,我怎么也记不住,就好像荆棘丛一下子就把我缠晕了。”
“我的上帝,”可怜的姑娘说,“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名字怪中见美呢!既然您不喜欢,那我就叫戈通吧。”
“啊!不要为这点小事伤心,我的美人!只是需要习惯一下,如此而已。一旦我记住了,也就顺口了。——听我说,我亲爱的西米拉,我非常崇拜您。我多么爱您,这真是不可思议。我知道有个女孩子会气得发疯……”
姑娘有点儿嫉妒,打断他的话说:“是谁?”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弗比斯说,“您爱我吗?”
“啊……”她说。
“这就够了。您会看到,我也多么爱您。要是我不能使您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愿大魔鬼尼普顿用三叉朝把我叉死。我们在什么地方找一个漂亮的小屋子,我让我的弓手列队从您窗下经过。他们都骑着马,根本不把米尼翁队长的弓手放在眼里。有钩矛手、长矛手、长铳手。我要带您去看吕里谷仓的阅兵,去看巴黎人的怪物。那是很好看的。八万名披盔甲的士兵,三万名穿白甲胄、紧身短大衣或锁子胸甲的士兵,六十七面各个行业的旌旗,有高等法院的、审计院的、将帅金库的、铸币厂的,总之,是魔鬼的随行车马!我要带您去看王宫大厦里的狮子,那是凶猛的野兽。女人们都喜欢。”
姑娘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中,已有好一会儿不听他说话,而是随着他的声音在美梦中神游。
“啊!您一定会幸福的!”队长继续说,同时,轻轻地解开埃及姑娘的腰带。
“您要干什么?”她生气地说。这种非礼行为使她从梦中骤然惊醒。
“不干什么,”弗比斯回答,“我只是说,您将来和我在一起时,应该脱掉这身荒诞的街头装束。”
“我将来和您在一起,我的弗比斯!”姑娘温情脉脉地说。
她又恢复了遐想的神态。
队长见她这般温柔,胆子更大了,就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她没有反抗。于是弗比斯开始解开可怜姑娘的胸衣,弄出轻微的响声,颈饰被弄乱了。神甫看见吉卜赛姑娘褐色而浑圆的美丽肩膀从薄纱中裸露出来,犹如月亮在天边的薄雾中升起,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了。姑娘听凭弗比斯动手动脚,好像没有察觉似的,放肆的弓手队长眼睛里闪着*。
蓦然,姑娘把脸转向队长,情意绸缪地说:“弗比斯,您给我讲讲您的宗教,好吗?”
“我的宗教!”队长纵声大笑,“给您讲讲我的宗教,我!角和雷!您想拿我的宗教干什么?”
“为了我们结婚呀。”她回答。
队长脸上露出了惊讶、轻蔑、漫不经心和轻薄狎昵相混杂的表情。“什么?”他说,“我们要结婚?”
吉卜赛姑娘脸色刷地变白,悲伤地又把头埋到胸前。
“我心上的美人,”弗比斯温柔地说,“您怎么会想到这些傻事的?结婚才没意思呢!没有到神甫的铺子里去喷几句拉丁语,难道就不相爱了吗?”
他一面用最甜蜜的声音说着,一面紧紧贴到埃及姑娘身上,爱抚的手重又搂住姑娘柔软的细腰,眼睛里的*越燃越旺,这表明弗比斯先生显然已到了朱庇特自己多次做傻事的关键时刻,每当这种时刻,好心的荷马不得不求助于一朵云彩。
然而,堂·克洛德全都看见了。房门是用腐烂的桶板做成的,木板之间有很大的缝隙,克洛德猛禽般的目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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