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五十四节 狂澜(下)(第5/7页)窃明

八日再次报告了朝廷,同时还哀叹阔科官,毛文龙他之所以上次将其放回,是想要吊出更大的鱼,“大海及奴子合干,结果没有成功”。

    五月初一,阔科抵达东江岛,毛文龙这次不但又把朝鲜使臣请来了,还让户部黄中色等官员一起观礼。据户部黄中色地报告,毛文龙把后金翻译官、汉奸马通事绑起来后,很快就被东江军民活活打死,而阔科则被毛文龙绑到户部地船上。

    五月初六日。毛文龙再发塘报给大明,详细叙述了他生擒阔科地前因后果,并借此机会又把东江镇地意义论述了一番,还自称“臣非敢侈以为功”。

    五月十三日,皇太极见使者久久不回,就又派人来鸭绿江打探消息。毛文龙急忙在十五日的塘报里汇报此事,同时还让人给皇太极送一封信去。信中根没有提及阔科的行踪,但却警告皇太极:大明户部有人在东江岛。秘密议和非常危险云云。

    五月二十二日,皇太极从朝鲜方面得知阔科被抓,勃然大怒,直称毛文龙为“无赖”,后金和东江镇的第一次议和谈判宣告破裂。

    ……

    崇祯元年六月底,京师,

    今天回到京师后。张鹤鸣才进屋子歇下,就有门子来报告孙承宗求见,张鹤鸣自然立刻让门子把人请进来。孙承宗进屋后向着先师叶向高的老友行了后辈礼,张鹤鸣笑道:“恺阳你来得好,坐!”

    张鹤鸣这次立下大功,一时间真是风头无限。

    孙承宗坐定了以后,就心地问道:“张翁,明日圣上可能会询以平辽之策。不知张老可否已有成算?”

    张鹤鸣又开始捻须,思虑良久后方反问道:“老夫尚无定策,恺阳可有以教我?”

    孙承宗毫不犹豫地道:“张翁此次平定西南,奏疏黄石为平乱第一功,如果张翁督师辽东的话,吾以为黄石不可用。”

    “哦。”张鹤鸣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儿。才追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张翁,这次黄石立地功劳已经太大了,圣上有意赐他伯爵,朝臣们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服圣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孙承宗不引人注意地微微摇了一下头,洪亮地嗓音也低沉下去了不少:“张翁,黄石才三十岁啊,从军也不过数年而已。”

    张鹤鸣和孙承宗对视半响无语,最后张鹤鸣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拖长了音调道:“不过……”

    “黄石确实是大明中兴第一名将,”孙承宗迫不及待地抢着起话来。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洪亮:“但他实在得意得太早了。锐气过盛、失之稳重,才三十岁皇帝就考虑给他赐爵了啊。现在有张翁在自然没问题。吾也能勉强压住他一头,但再有三十年下来,一辈的文人谁还能敌过他的锋芒?”

    张鹤鸣又点了点头,再次拖着长音道:“不过……”

    “张翁,”孙承宗不安地在板凳上挪动了一下。皇上似乎有些急功近利,而且对黄石似乎也很看重。但武将一旦失去控制,那很可能就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以孙承宗觉得他还是要肩负起三朝托孤之臣的责任来:“现在闽海倭寇气焰正嚣,以晚辈之见,还是先让黄石做好他的靖海备倭总兵官,圣上那里也自有晚辈去,张翁只要不在圣上面前提及黄石就好。”

    张鹤鸣微微颌首:“恺阳担忧的是。”

    ……

    七月三日,大内

    自张鹤鸣入京后,崇祯连续召见了他两次,君臣相谈甚欢,皇帝很喜欢这个精神奕奕地老头,张鹤鸣对兵法的见解也很让崇祯钦佩。

    今天崇祯又第三次召见张鹤鸣,听老张头把平定西南的过程娓娓道来,期间少年兴奋得几次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每次惊险过后还会发出天真的叫好声。

    “张老就不能给朕一个准信么?”听完了故事后,崇祯又谈起了辽事,他热切地看着张鹤鸣:“若是朕让张老主持的话,这辽事用不用的了十年?八年?”

    张鹤鸣不紧不慢地道:“圣上,老臣还是那句话,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在己、后为可胜在敌。”

    崇祯又急迫地问道:“怎样才是不可胜,又怎样才是可胜呢?”

    张鹤鸣眯眼沉思了一下,轻轻捻了一下雪白的长须,淡淡地道:“圣上,兵法有云:兵形像水,水避高而趋下、兵避实而击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崇祯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张老,您的平南策那么精彩纷呈,怎么这平辽策却一点儿实地也没有呢?总要随机应变,难道就不能事先有所筹划么?”

    张鹤鸣又是淡淡一笑,他微微一欠身:“圣上明鉴,岳王得好,这用兵之妙。存乎一心。”

    崇祯虽然听得有些气馁,但张鹤鸣的功劳是实打实的。而且这两次召见张鹤鸣以后,崇祯都会把两个人之间的答对给内阁听,那些阁臣个个都称赞张鹤鸣是“老成谋国”。

    崇祯亲自把张鹤鸣送出兰台,然后又把内阁召集来讨论今天的对答,钱龙錫他们都对张鹤鸣的意见赞叹不已,众口一词地张老大人真乃国之干城。

    “朕也觉得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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