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五十九节 回头(第4/8页)窃明

的气力却使不出来。

    刘香七想了想也觉得郑一官的很有道理,虽郑一官是福建人有私心,但刘香七之所以尽弃前嫌来支援郑一官,也是因为黄石过于咄咄逼人,一副要把闽粤海寇一打尽地姿态。现在福宁镇已经很可怕了,要是让黄石开始收海税敛财,那么官兵肯定更声势大张,到时候黄石肯定要兵发粤海来找自己地麻烦。

    虽然郑一官也不出来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但刘香七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心竭尽力地支持郑一官。如果掐着黄石的喉咙都不能让他同意招安地话,那放开手后显然更是死路一条,所以刘香七这几个月一直不惜赔从广东运输补给来厦门,咬牙死撑下去。

    不过因为补给有限,所以海寇实际上已经把大半个闽海的制海权都放弃掉了。这次福宁军水师从霞浦出来以后,海寇连决战境外的念头都没有,他们的补给不足以支撑他们再发动一次远程作战,所以唯一的指望就是在厦门做土防御,把官兵打退了事。

    刘香七和郑一官现在已经不打赢就能招安的话了,他们鼓舞士兵的新口号是坚持两年,黄石号称两年靖海的奏疏已经传出了一些风声,所以闽海、粤海的海寇双雄就鼓舞他们的喽罗,只要能坚持两年以上,那么朝廷就会罢免黄石和朱一冯,而后来的巡抚和总兵也就会选择招安。

    其实刘香七也知道这个念头不太靠谱,现在他们俩被打得在大陆上无立锥之地,在朝廷眼里,黄石和朱一冯肯定已经算基成功了,就算罢免也得从俞咨皋开始,现在这老头子还活蹦乱跳的。显然罢免黄石、朱一冯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只是刘香七已经是骑虎难下,不久前郑一官和他又派出联合使者去泉州,这次他们只要求保留一半地舰船,而且两个人都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做、而且只做老老实实的海商。刘香七和郑一官还让使者跟官府,只要同意招安,他们哥俩再多吐出几只船也不是不可以的。

    福建巡抚朱一冯对使者非常客气,甚至没有对他们恶语相向。但朱一冯却坚决地回绝了郑一官和刘香七的要求,他闽、粤海寇双雄的船只都是掳掠来的民脂民膏。所以福建布政司是不会同意他们保留船只的,不过他们二人如果投降地话,性命还是可以保住的,顶多是充军或是坐几年大牢。

    刘香七挣扎半辈子才算混到今天,让他去当乞丐那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只有坚持下去,继续苦苦等待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地转机。现在海寇储备的物资已经快见底了。但刘香七却不能停止喽罗们的挥霍,因为大家来当海寇就是为了吃个大鱼大肉,而不是来受苦的,尤其现在形势这么恶劣,刘香七更只有拼命撒钱来维系士气。

    几天前听福宁军抵达泉州后,刘香七和郑一官就检修船只准备迎战,这次他们的计划仅限于让官军知难而退。根据刘香七的经验,官军的战舰用不了几个月就会散架。所以只要官军啃不下厦门,那官军地这次攻势差不多就是又失败了。

    刘香七和郑一官制定了抵近作战的计划,因为火药和弹丸都很贵,福建水道禁海一年多,把闽粤双雄都饿瘦了。官兵的大炮他们倒是缴获了一些,不过他们浪费不起弹药。所以也根没有进行训练,只有指望抵近攻击的时候去蒙了,当然,他们更希望能靠白刃战解决战斗。

    看到官兵的大型战舰威风凛凛地开过来时,刘香七心里也是一阵阵发紧,官兵的装备一次比一次好,船一次比一次大。而海战的消耗最为惊人,估计他和郑一官也就还能进行两到三次的正常水战,然后就只有跳帮拼刀子了。

    俞咨皋率领地水师仍排成一条直线向海寇的阵列开去,而他的对手则是一道长的横列。海寇前排是大批船头部署着火炮的大型海船。这些船的身后则是成批地纵火船。再后面是装着大批海寇的运兵快船。从高空看下去,这态势就像是一根长矛笔直刺向着一面厚厚的盾牌的左边缘。

    这次出兵前福宁镇的海军条例已经被制定出来。根据黄石的命令,参谋部向俞咨皋详细询问了各种航海注意事项,已及各种防备敌军偷袭的经验教训。这些资料都已经被编写成册,以后不管俞咨皋是不是忘了命令,水师的参谋军官都会自动地执行相关的安条例。

    海寇已经靠得比较近了,俞咨皋再次举起了望远镜,他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吆喝着,后面地舵手迅速地打了一个右满舵,战舰微微一侧,就开始在逼近地海寇面前开始调头。同时桅杆上的旗手也快速地打着旗语,跟在俞咨皋旗舰身后地海船也纷纷掉头,官兵的水师在海面上画出了一个弧线。

    装满水兵的官兵战船已经退到了阵后,二十三条一次性炮舰很快就转了九十度,用侧舷面对着冲过来的海寇。旗舰领头从海寇阵前驶过,各艘炮舰侧舷上的正方形挡板一面接着一面地被推开,然后用支架支好。

    “一,”

    “二,”

    “三。”

    一艘二十四炮舰底层甲板下的水兵喊着号子,把黑黝黝的铸铁炮车推前,让冰冷的九磅炮口从方窗探出,指向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炮长把脸贴在窗户的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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