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他没有错(第4/6页)原来你还在这里(全文)

公司的下属将病房堵得水泄不通，很远之外，都可以闻到鲜花的气息。

    我在医院的另一边，独自将两份早餐吃完，当胃很充实，人就不容易悲伤。我结束一切走回病房的时候，人已经散去，多么可悲，我甚至还在内心深处渴望着他能像八点档的男主角，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留下来，：“我还在这里。”

    他当然已经离去。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可仍然会有期望。

    留在病房里的是一个自称是他父亲助理的中年男子，他很客气地代表周子翼和他的家人表达了对我的谢意，看得出他是个老于事故的人，所以当他：“我们都很明白莫姐是出于好朋友的情义来照顾周先生，但是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如果你不能收下这个的话，就未免不当周先生是朋友了”然后把那个牛皮纸的资料袋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我接过，放在手中掂了掂，周家果然财大气粗，这笔前足以请到国内任何一个最好的护理人员。我将信封拆开，从里面认真地数出二十张粉红色的钞票，然后把其余的交还给他。“麻烦回去告诉你们周先生，谢谢他给我回去的机票钱。”

    飞回G市，我回到医院销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韵锦。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跟白色的床单没有什么分别。看到我，她很久才出一句话：“郁华，孩子没有了。医生我永远不会再有孩子。”

    我坐在她的床沿，抓住她的手，跟我的手一同覆于我的眼睛上，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渗了出来。她是这样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女人，原来也会做这样的蠢事。女人是不是一生中总要傻过这一回，然后心才会慢慢变得坚硬，她是这样，我也一样。

    在韵锦病床前，我接到了周子翼的电话。他：“郁华，我感激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风里来火里去我都会为你做的。”

    我静静听他完，然后告诉他，“我要你风里火里地干什么，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去上海，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你没有亏欠。”

    挂上电话，我对韵锦：“他到底是个精明人，什么都有个价码，听见了吧，他为了感激我，愿意风里来火里去，这就是他给我的价码……可是他有什么错，他没有要求过我为他做什么，去上海，我是为了我的心，不是施恩。”

    眼泪干了，我就释然了。回到医院以后，我受到了院领导和学校的警告处分，好在我往日表现一贯勤勉，总算没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半年后，我收到了周子翼的新婚喜帖，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新郎周子翼，新娘陈洁洁谨于××年×月×日举行婚礼，敬备薄酒酌，恭候莫郁华姐光临。

    她终于回来了，王子和公主总是在一起的，这样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婚礼的前一天，韵锦问我：“郁华，你会不会去。”

    我：“去，为什么不去，既然红包总要出手，那我至少要看个明明白白。”

    “那也好，你去的话就给我把红包捎去吧，那天我公司有事情，就不去了。”

    我答应了。因为我知道她不去的理由，她不愿意遇到那个人。

    婚礼的当日，我并没有盛装打扮，因为我知道，永远不要跟幸福的新娘比美，何况我从来不是美女。我把红包放在伴娘的托盘上的时候，认真地对眼前的一对璧人：“祝你们白头到老。”我看着周子翼，一直看到他眼睛深处，他避开我的眼神。然后我放上韵锦的那一份，：“这是韵锦的，她让我代她恭喜你俩。”英挺的伴郎眼睛迅速地暗淡了下去。

    我想起了韵锦惨白的一张脸，爱情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它不会因为一个人失去就让另一个人得到，它只会让所有的人都心碎。

    我走出洗手间，忘了那两个可怜的护士，回到我的诊室，坐我对面的张医生见我回来，马上起身了一句：“莫医生，你顶住，轮到我去解决一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所以医院的“生意”永远是那么好。

    我埋头看上一位病人的病例，对着外面了一声：“下一个。”很快就有人坐到我的斜对面。我抬起头，等待我的病人开口。他：“医生，我这里很痛。”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认真地道：“如果是胸口疼的话，我建议你先到内科。”“如果流血了呢？”“那我可以开给你创可贴。”我假装看不见他装作西子捧心的恶搞表情。

    我的病人沉默了一会，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郁华，我离婚了。”这并不是个新鲜热辣的消息。我：“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看精神科，或者到心理咨询中心。”

    “郁华，我们可不可以换种方式话。”他。“现在你花了号费坐在这里，我们只能这么话。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那么下一个。”

    晚上我给韵锦打电话，她因为妈妈病故回家返来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她，电话那头，她她辞职了。然后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韵锦，你在跟谁讲电话。”她掩了听筒，不知了句什么，过了一会才对我：“我们继续。”

    我当下了然：“辞职也是为了他吗？”

    韵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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