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这不足以证明他是杀人凶手(第1/1页)可爱的骨头
赖恩·费奈蒙挨家挨户地探访了左邻右舍,他没发现乔治·哈维有什么特别奇怪之处。哈维先生是个单身汉,据他来打算和太太一起搬到这里来,但搬家之前太太却过世了。他帮礼品店做玩具屋,向来独来独往。邻居们只知道这么多,虽然没有人和他特别亲近,但邻居们总是有点同情他。家家户户关起门来都有一段故事,赖恩·费奈蒙觉得乔治·哈维家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不,哈维先生,他和沙蒙家不熟。他他见过沙蒙家的孩,接着解释,每个人都知道谁家有孩、谁家没有孩。他低下头,头部稍微向左歪,“你看得到院子里的玩具,有孩的人家总是比较热闹。”他解释完就闭上了嘴。
“我知道你最近和沙蒙先生过话。”赖恩二度造访那所暗绿色的房子时,对哈维先生。
“没错,这有什么不对吗?”哈维先生问道。他斜眼瞪着赖恩,过了一会儿不得不:“我得去拿眼镜,你来之前,我正在做‘第二帝国’的细活。”
“第二帝国?”赖恩问道。
“我已经干完了圣诞节的订单,现在想做些新玩意儿。”哈维先生,赖恩跟他走到屋子尽头,餐桌已经被推到墙边,桌上高高地摞着十几张硬纸片,看起来像是迷你护墙板之类的玩艺儿。
有点奇怪,费奈蒙警探心想,但这不足以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哈维先生拿起眼镜,:“是的,我最近和沙蒙先生过话,他出来散步,帮我搭了一座新娘帐篷。”
“新娘帐篷?”
“每年我都帮莉雅做个东西,”他,“莉雅是我太太,几年前过世了,我是个鳏夫。”
赖恩觉得自己侵犯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嗯,我明白了。”他。
“那个女孩碰到这种事,我觉得可怕,”哈维先生,“我想向沙蒙先生表达哀悼之意,但我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我知道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意义。”
“这么来,你每年这个时候都搭帐篷?”赖恩·费奈蒙问道,这点他可以向邻居查证。
“往年我都把帐篷搭在屋里,但今年我想试试把帐篷搭在外面,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在冬天。我来以为没问题,可是雪下大,看来是不行了。”
“你在屋里什么地方搭帐篷?”
“地下室,如果你想看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下去,我把莉雅的东西都收在地下室里。”
但赖恩没有下去。
“我叨扰你够久了,”他,“我只想再仔细地搜查这一带。”
“调查工作进行得如何?”哈维先生问道,“你找到任何线索了吗?”
赖恩向来讨厌别人问这个问题,但他想自己闯到这里,难免侵犯了人家的**,人家有权这样问。
“有时我想线索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他,“如果它们想被警方发现,我们自然找得到。”这样的回答有点含糊其辞,像是子曰诗云,但几乎每个平民百姓听了都点头称是。
“你有没有讯问艾里斯家的男孩?”哈维先生问道。
“我们和艾里斯家谈过了。”
“我听他虐待这一带的动物。”
“你得没错,他听起来确实像是问题孩子,”赖恩,“但出事当天,他在购物中心打工。”
“有证人吗?”
“有。”
“我只想到这么多,”哈维先生,“我要是能多帮点忙就好了。”
赖恩觉得他相当诚恳。
“从某个角度看来,他似乎有点不自在,”赖恩在电话里对爸爸,“但我找不出任何破绽。”
“那顶帐篷呢?他怎么?”
“他那是为他太太盖的。”
“我记得史泰德太太告诉艾比盖尔,他太太叫苏菲。”爸爸。
赖恩查了一下笔记,然后:“不,他太太叫莉雅,我把名字记下来了。”
爸爸心想到底在哪里听过苏菲这个名字?他肯定听过这个名字,不定是在一年前的社区聚餐上听到的,但是餐会上大家礼貌地闲聊,孩和太太的姓名像五彩纸片一样迸来迸去,还有对婴儿和陌生人的介绍,隔天也就淡忘了。
他记得哈维先生没有参加过餐会。哈维先生从不参加社区里任何活动,很多邻居都觉得很奇怪,但爸爸不这么认为。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些半强制性的社交活动,在这些场合上也觉得不自在。
爸爸在笔记上写下“莉雅?”,然后又写下“苏菲?”。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列出了其他受害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