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伯尔斯通的悲剧 一 警告(第3/4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合情合理。”

    “所以我们已经把探讨的范围缩到一厚书上了。书分两栏排印，并且是一常用的书。”

    “圣经！&qut;我得意洋洋地大声道。

    “好，华生，好！可是，如果你不见怪的话，还不够十分好。即使我接受对我的赞扬，我也不会列举出一个莫里亚蒂党徒手边不大会有的书来。此外，《圣经》的版那么多，很难设想两个版页码都相同。这书显然是版统一的书。他知道他书上的534页肯定和我书上的534页完相同。”

    “可是符合这种条件的书却很少呢。”

    “一点也不错，我们的出路恰恰就在这里。我们的查找范围又缩到版统一而又人人都会有的一书了。”

    “肖伯纳的著作！”

    “华生，这还是有问题的。肖伯纳的文字洗炼而简洁，但词汇量有限。其词汇很难选择用来传递普通消息。我们还是把肖伯纳的著作排除吧。由于同样的理由，我看字典也不适合。那么还有什么书籍呢？”

    “年鉴！”

    “太好了，华生！如果你没有猜中要害，那我就大错特错了！一年鉴！让我们来仔细考虑一下惠特克年鉴的条件吧。这是常有的书。它有我们需要的那么多页数，分两栏排印，虽然开始词汇很简练，如果我没记错，它快到结尾时就很罗嗦了。&qut;福尔摩斯从写字台上拿起这书来，“这是第534页，第二栏，我看这是很长的一栏，是讨论英属印度的贸易和资源问题的。华生，请你把这些字记下来！第十三个字是——马拉塔——，我担心这不是一个吉利的开始，第一百二十七个字是——政府——，虽然这个字对我们和莫里亚蒂教授都有点离题，但至少还有点意义。现在我们再试试看。马拉塔政府做了些什么呢？哎呀，下一个字是——猪鬃。我的好华生，咱们失败了！这下子算完了！”

    他话时虽然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是颤动的浓眉却反映出了内心的失望和恼怒。我也无可奈何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凝视着炉火。忽然间，福尔摩斯的一声欢呼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他奔向书橱，从里面拿出第二黄色封面的书来。

    “华生，我们吃了太时新的亏了！&qut;他大声道，“咱们追求时髦，所以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今天是一月七号，我们非常及时地买了这新年鉴。看来很可能波尔洛克是根据一旧年鉴凑成他那封信的。毫无疑问，如果他把那封明信写完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们这一点的。现在我们看看第534页都讲了些什么。第十三个字是‘There’，这就有希望得多了。第一百二十七个字里——is——————Thereis——（两个字连起来，是——有——的意思——译者），&qut;福尔摩斯兴奋得两眼发光，在他数一个个字的时候，他那细长而激动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danger’（——危险————译者），哈！哈！好极了！华生，把它记下来。

    ‘Thereisdanger—ae—ver—sn—ne’（——有危险即将降临到某人身上————译者），接下去是‘Dus’（——道格拉斯————译者）这个人名，再下面是——rih—untr—n—at—Birl－stneHuse—Birlstne——nfidene——is——pressin－g。（——确信有危险即将降临到一个富绅道格拉斯身上，此人现住在伯尔斯通村伯尔斯通庄园，火急————译者）。你看，华生！你觉得纯推理和它的成果如何？如果鲜货店有桂冠这种商品出售，我一定要叫毕利去买一顶来。”

    福尔摩斯一面破译那密码，我一面在膝上把它草草记在一张大页书写纸上。我不禁神贯注地凝视着这些奇怪的词句。

    “他表达意思的方法是多么古怪而勉强啊。&qut;我道。

    “恰恰相反，他干得简直太妙了，&qut;福尔摩斯道，“当你只在一栏文字里找那些用来表达你的意思的字眼时，你很难指望能找到你所需要的每个词。因此你也只好留下一些东西，让你的收信人靠他的智慧去理解了。这封信的意思，十分清楚。有些恶魔正在和一个叫道格拉斯的人作对，不管这个人是谁，信上明他是一个富乡绅。他确信——他找不到‘Cnfident’（——确信————译者）这个字，只能找到与它相近的字‘Cnfidene’（——信任————译者）来代替——事情已经万分紧急了。这就是我们的成果——而且是一点非常象样的分析工作呢！”

    福尔摩斯好象一个真正的艺术家那样，即使在他没有达到自己孜孜以求的高标准而暗自失望的时候，对于自己比较好的工作成果还是会产生一种不带个人品见的欣喜的。当毕利推开门，把苏格兰场的警官麦克唐纳引进屋来时，福尔摩斯还在为自己的成绩而轻声发笑呢。

    那还是早在十八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时候，亚历克·麦克唐纳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名噪国。他那时还是个青年，可是，由于他经手的案子都办得很出色，因而在侦探界已经成为深受信赖的一员了。他身材高大，体形健壮，使人一看就知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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