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12页)太平记

 “密宗的根基,建立在对法王转生的信仰上瓶擎签’更是所有信徒都信之凿凿…若我们这些人带头否定掉的话,密宗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不甘放弃,色尼等人试着说服达勉仓嘉再进行一次金瓶之仪,但连听也不愿听,他比刚才更冷峻的拒绝,最后,这会议是近乎“不欢而散”。

    “唉…”

    目送着众僧的离去,达勉仓嘉低低叹息,神色黯然。

    “佛法末世…非在灭佛屠僧之时,而在礼佛敬僧之朝呐…”

    些人,他们,的确已经失却了对佛祖的真正信仰。”

    口气低沉,却又充满威严,缓缓步出的,却是法照。

    “当初因为渴求更多的利益,而拥护曲细岗珠将你取代,现在为了恐惧改土归流的实施,又希望以你来缓颊与朝廷的关系…高僧何在?我根本只看到一群政客与行商而已。”

    堪称诛心之论,却又无可辩驳,听在耳中,达勉仓嘉只有苦笑。

    “但我却不明白…你自己,该对自己有着信心,为何,却不肯顺应他们的建议?”

    “金瓶擎签…真得把你吓倒了?”

    可以说是之,现在这样,其实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提到这个话题时,达勉仓嘉的面部又不能自制的抽搐起来,似乎,那是令他非常苦涩的回忆。

    “因为,当年,上一次擎签时,胜出的,本来就是曲细岗珠…从来,都只是他…”——

    天色已黑,杨继之和花胜荣都跑了去吃晚饭,只有云冲波因为在把被子和衣服向屋里收,还在一个人忙碌着。

    仔细的把还没有干透的被子在火盆边上挂起来,云冲波满意的搓了搓了手,准备去吃饭,却觉得脖子有点痒痒的,挠了几把,觉得手上似乎粘到了什么东西。

    看着手心的几根断发,云冲波怔怔站着,一时间,怎也想不明白这东西为何会跑到自己脖子里。

    ——

    吃得很饱,花胜荣心情也很好,哼着歌,他晃晃悠悠的推门进来,却立刻被吓了一大跳:云冲波眼睛睁的大大的,站在屋子中间,也不知在想什么。

    侄,你在干什么?玩灵魂出窍吗?”

    不,当然不是。”

    随口答应着,云冲波似乎仍在想着什么,当花胜荣问他为什么没去吃饭时,也只是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句,但过一会,却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说,大叔…你应该是见过很多世面的,对吧?”

    叔当然见过很多…但你到底想问什么?”

    是想问,‘兵法’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愣一会,花胜荣咧咧嘴个,贤侄,不是大叔打击你…这个东西,你最好还是不想去想吧…兵法这东西,是聪明人玩的,聪明人…几百几千个里面才出一个…至于你…”上下打量一番,到底没敢再说下去。

    若平日,虽然他现在住口,也足够云冲波打他一顿,可现在心事明显很重的云冲波并没有和他多做纠缠,只是很苦恼的挠着头。

    “是啊,我也觉得我不是聪明人…明明好象有问题,就是想不清楚是闻霜在好了…不然,赵大哥在也成啊…”

    “这个,我看你也不用这么头痛啦。”

    拍拍云冲波肩头,花胜荣犹豫再三是说,这世上反正还是笨人…不不,我是说普通人多,那些聪明人…让他们玩去好了,咱们不招惹不就完了吗?再说,大叔也是聪明人啊,你跟着大叔,也会有一天变聪明的…”却也自觉无力,说不下去。

    孰料,他的宽慰,竟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精神猛的一振,云冲波眼睛一下变得很亮对了!”

    “普通人多,还是普通人多…哈哈,赵大哥说的意思,我明白啦!”

    极为高兴,在屋里转了两圈,云冲波却忽然注意到花胜荣还傻傻站在眼前,本来似乎想抱一抱他,但回念一想,却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有事情要想,要静下心,你在门外守着好了,今晚不许有人来烦我!”——

    毒物的出现,几乎令全部居民都陷入恐慌,而坚持继续仪式的法王,而成为这些弱者的最大希望,不知从何时起,百姓们开始聚集到雪峰之下,默默念诵佛号或是搓动转轮,来为不空祈福。

    而同时,更有一些较为极端的年轻人进入亢奋甚至是迷乱的状态,走上街头,攻击那些明显来自中原的人甚至物,出门看热闹的杨继之便亲身尝到了这滋味,被几十个人在后面追了几条街,好容易才逃回法宫。

    而同时,云冲波却始终将自己关在屋里,错过了一顿晚饭之后,他更将次日的早饭和午饭也都错过,直到黄昏又近,他才自屋里出来,一身倦意,眼睛却有神的很。

    侄…你饿不饿?”

    明明是在探问,神色却有些瑟缩,而很快,令他瑟缩的原因更不耐烦的将他击昏,自行现身。

    “不死者…您终于出来了。”

    冰冷的声音,云冲波已很熟悉,虽不再披挂那花哨盔甲,却依旧以布覆面,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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