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拜访癸博士(第1/3页)诡城轶事

    城的空气污染愈来愈严重,郊区林立的化工厂每天都喷吐二氧化硫和一氧化碳等废气。它们张牙舞爪,将城围的水泄不通。据,当局准备还要离城三十公里处建立一座大型核电站。老实话,对这样的工程,我并不乐观。

    由于温室效应的缘故,这座江北城已经连续三年没有见到冬天。火热的夏天倒是一年比一年漫长。为了应付这种灾难性的天气,据政府相关机构正花大力气研制一种药丸。这种药丸可以让人停止呼吸,进入假死亡状态,不吃不喝仍能维持生命。有点儿类似动物冬眠,如果这种药研制成功的话,那么,日后城居民将不再忌惮令人窒息的空气,也不再担心漫长而炎热的夏天。只要吃一粒药丸,便可躺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万事皆休。

    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这座城岂不是成了一座假死人的坟墓?如此一想,还真有点不寒而栗。

    城的空气质量管很糟糕,并且由于长年不降雨,至今仍用大笔的钱向其他地区调水,但城居民并未因此灰心丧气,反而表现出与所处环境极不协调的亢奋。他们终日忙碌奔波,好像一颗颗转动不停的陀螺,仿佛眩晕就是生活,喧嚣就是快乐。他们家时深居简出,出门则是封闭严实的车厢。每个人都负着壳活自己的空间里。到处都是精心设计花样翻的门和窗,到处都是陌生与怀疑的眼神。城像一口沸腾的油锅,城居民则像一粒粒**自闭的铜豆子。任凭彼此闹得何等欢腾,可就是无法像米粥一样交融一块。

    我注意这个现象有很长时间了。我非常恐惧有朝一日人类的灵魂会集体“失踪”,或者,为“物”所吞噬,变成一具具没有思想的躯壳。

    这些天一直读马尔库塞的书。他确实是一位危机意识相当强烈的当代思想精英。他自己的书中过这样一段话,的确振聋发聩。他:工业社会不但压抑了人的爱欲(请注意,不是指**裸的**),而且使人驯服,被动,无创造性。这样的人其实都患有不幸中的欣快症,他们潜抑状态下获得一种虚假的满足,真的痛苦状态中体验到非真的愉悦,自得其乐地成为巴普洛夫实验中的狗,被动地接受条件反射和催眠术的指令。

    我又想起一个著名的实验:狡猾的科学家将青蛙放至微温的水中,然后慢慢加热,结果,青蛙稀里糊涂翻起了肚皮。

    飞跃的科技,赐予我们伟大的机械时代的同时,也满足了我们这个时代所能满足的一切物欲。它先是用车轮和机械手解放了我们长期疲惫的四肢,然后又用智能计算机让我们逐渐放弃大脑储存记忆和思考的功能,或许,下一步,它还会重装上阵“逼”我们缴出后的信仰……

    信仰是人类后的权利,一旦丢失(或被剥夺),那我们也就没有没有存的理由了。如果非要苟延残喘地选择“生存”,那也只能化身实验室的狗,被动接受条件反射和催眠术的指令。诚如马尔库塞所言。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梦中与魔鬼遭遇的情景。冥冥之中,总觉得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城沦为魔鬼的地盘,谁他妈愿意当烤鸡呢?

    可是,谁又能拯救这座濒临险境却不自知的城?望着大街上滚动的车流,我不禁陷入空前的迷茫。抑或绝望。

    这时耳畔隐约又响起疯子或者庄子的那句颇耐人寻味的话:顺其自然吧,人生就是一出荒谬的戏!

    就我为摆脱不了如影相随的荒谬感而苦恼不堪的日子里,城忽而平地一声雷地惊现了一位神秘的怪人。据电视上报道,他的屁奇香无比,并能十里之外把人迷晕。近距离嗅之,甚至还能导致休克,长时间不能恢复知觉。连**药都得让它三分。

    电视台那帮记者玄乎,声称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喜昼伏夜出,就跟蝙蝠侠似的,而且头上也总是罩着一层似烟若雾的面具,始终掩着庐山真面目,比幽灵还要幽灵。他们还怪人虽有异能,却从不为恶,反而乐于路见不平放屁为助。记者们甚至还采访了几位因遭遇怪人香屁而锒铛入狱的不法之徒,让他们大谈自己的神奇经历。其中有个长相凶恶的中年男人似乎还没睡醒,他耷拉着眼皮近乎梦呓一般的道:那天晚上,我大街上追赶一个女人想同她作爱,他娘的裤子还没来得及脱,就半路杀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他朝我怪笑了几声,娘的现想起来都碜的慌。后来,他朝我撅起了屁股,接着就放了个响屁。娘的真响,跟放炮一样。可也奇怪,那屁不臭,反而挺香。不出来的香。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稀里糊涂的倒下了,就跟灌了两斤二锅头似的,什么感觉都没了。娘的,真是太希奇了,我还从来没闻过那么香的屁……那男的着着就镜头面前打起了响鼾。看来,那神奇的屁还“有效期”。

    中年男人的话让我陡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晚上。当时,我正屋子里潜心研读苏格拉底,后来,窗外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追逐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站窗前看到的那个持刀追女人的家伙就是电视上这位中年男子。如他所言,后来的确冒出了一个神秘人,他只是放了个响屁,就轻松地制服了歹徒,并且成功地“救走”了女人。随后,我就窗前闻到一丝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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