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雪国篇 第七章:阴谋(六)(第1/2页)星恋之千年之恋

    雪墨于除夕夜宴之事虽还未查出个所以然,却惹来朝野内外谣言纷纷:有,墨太子实则已查到暗藏凶器之人,只是那人身份特殊,令他有心包庇;有,那暗器实则是胤帝命人放的,再私下令霍彰将之打偏,一是以此除去楚皇后而改立魅姬为后,二是以此试探众皇子;还有,于书画卷轴中暗藏利刃的就是太子雪墨,原因自然便是他急于继位,君临天下……

    传言虽然只是传言,但当一桩桩、一件件均明暗里指向一个人,那便可众口铄金。而当这一切又有意无意的被传到另一个“当事人”耳中时,便成了一根浅埋的导火线。

    被风言风语包围的雪墨,终于被胤帝召进了圣颐宫。

    他心里自然知道父王召见他所为何事,原他并未将那些流言蜚语放心上,他以为他父王还是那个如年轻时一般英明神武的君主,所以不会为这些故意搬弄是非的谣言所惑。但是,他错了,胤帝已不是那个英姿勃发、自信满满的雪胤,已不是那个旷世英明的少年君主。他老了,他已近油灯枯之时;他老了,他已不太分得清是非真假;他老了,他已糊涂得会去怀疑曾经深信的一切。

    “墨儿啊。”日渐衰竭的胤帝斜倚雪缎躺椅上,苍颜上的沟壑已深如刀刻。

    “儿臣给父王请安。”雪墨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地,叩了三叩。

    胤帝点了点头,缓声道:“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雪墨的额头仍抵着凉丝丝的地上,不急不躁的答道:“禀父王,儿臣愚笨,还未查出眉目。”

    胤帝微微侧首,宫女立即奉上热腾腾的参汤,他轻抿一口润喉,悠悠道:“墨儿啊,你觉得寡人,是不是老了?”

    雪墨怔了怔,抬首看向已历一世沧桑的父王,心中一酸,哽声道:“父王是老当益壮。”

    “哦?呵呵……”胤帝气虚的笑着,缓缓摇了摇头,“寡人是老了,没有多少时日了……这雪氏江山,迟早会是你的,何须急于片刻?”

    “父王!”雪墨霍地挺直背脊急呼,“儿臣绝无异心!”

    胤帝眯了眯深邃的双目,隐去闪逝的精光,“哦?如此甚好。墨儿,其实寡人早知你有治世之才,无奈影终究是长子,所以想,只能委屈你日后做个摄政王。而当罢黜了影,寡人第一个想到储君人选便是你……你可明白?”

    雪墨缓缓敛目垂首,应了声“儿臣明白。”

    “好,明白就好。”胤帝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缓缓阖上双目道:“你下去吧,寡人倦了。”

    “是,父王保重,儿臣告退。”

    胤帝没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雪墨恭然起身,又深深看了胤帝一眼才转身离开。

    入夜,由于第二天还要替雪舞看护昏睡不醒的楚皇后,周怜早早便睡下了。才朦朦胧胧的入眠,便隐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跑进寝殿。

    “八皇子,八皇子,您睡了吗?奴才有要事禀报!”朝阳殿的通报太监祥子帐外促声道。

    “恩?”周怜含糊的应了声,因被扰清梦而蹙眉,“何事?”

    “圣颐宫出事了,”祥子轻喘着,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适才有人行刺圣驾!”

    “什么?”周怜腾地坐起身睡意消,一把撩起帐幔,急问:“怎么回事?父王安危可保?”

    “圣上安然无恙,刺客已被羽衣卫拿下,只是……”祥子有口难言的顿住,面显难色。

    “只是什么?快!”周怜急急站起身,心中不祥感升腾如乌云罩顶。

    “是……是……”祥子直慌得红了眼,声音竟哽咽起来,“是七皇子他为救圣驾,受伤了。”

    “雪舞受伤了?伤了哪里?严不严重?”

    三四个宫女鱼贯而入,七手八脚的伺候着周怜衣。

    “这……听,听是……是……”祥子把头垂得低到胸口,吱吱唔唔的难以成言。

    “是什么?快!!”周怜被逼得加慌乱,瞪着眼睛吼了起来。

    “听七皇子他被断了条胳膊。”祥子闭眼咬牙,狠下心出了残忍的事实。

    “什么?!”周怜霎时僵住了所有动作,凝滞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直直盯着眼前瑟缩的祥子。

    雪舞断了条胳膊?那个嗜舞如痴的男孩竟然断了条胳膊?!是谁?是谁就这样毁了他?是谁?是谁会这么残忍?!

    夜寒月冷,灰蒙蒙的烟云遮去了点点星辉。

    当周怜心急火燎的赶到圣颐宫,只见到怒发冲冠高坐上的胤帝,与匍匐跪堂下的太子雪墨,还有雪白理石地面上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父王,舞呢?”周怜已顾不得那么许多,开口便焦声问道。

    胤帝见“雪月”双目含泪欲泣,立时也不禁盈然,颤声道:“他侧殿由御医照料着。”

    周怜哪里还顾得到什么君臣父子之礼?转身便向侧殿跑去,生怕迟一步就再也见不到雪舞了似的。

    “舞,舞,你怎么样了?舞……”周怜踉跄跑到床榻前,拨开众御医便扑面如纸色的雪舞身上,“舞,你别睡,你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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