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章:贱命(第2/3页)怒瀚
咦?你”
一抹亮色划破黑暗,一抹血色飞到空中,年轻人猛地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咽喉出“咕咕”的声音。
他的身体慢慢软倒,油纸伞继续前进,度、步伐没有丝毫改变。
血气散开,门前的两名年轻人嗅到味道,纷纷皱眉、睁眼,起身。
“怎么回事?”
“你?”
“啊!”
短促惊叫,两人与之前那名年轻人的动作一样,先后用手捂住咽喉,但却阻止不了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直到这个时候,第一名年轻人的尸体才倒在地上。
油纸伞继续向前,雾气中出现第三次寒芒。
山居荒野,姚家祠堂的大门为老式木门,粗大的门栓被老族长合上,被一刀劈成两断。
门栓断,大门开,里面传来老族长的怒吼。
“滚出去!谁”
寒芒射出,吼声中断,随后是身躯倒地的声音。祠堂前,油纸伞下的女人看都没有朝里面看一眼,返身便走。
片刻后,她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将人们从睡梦中唤醒。奇妙的是,之前生那么多事,狗儿们好像什么都没现,吭都没有吭一声。
“出事了!”
“祠堂!”
人们从屋子里跑出来,从各个方向冲向祠堂。
“啊!”
“三儿,庆生谁干的!”
“族长也死了!”
“有把刀!”
“这么短的刀,一次劈开门栓,得多大手劲儿!”
“仔细看,刀上有名字。”
“这是要斩尽杀绝啊!”
“跟他们拼了!”
哭喊与吵闹声中,事情的“真相”很快暴露出来,愤怒的村民很快组织起来,并且派人通知周围村寨。
迷雾中,一场风暴酝酿成型。
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天色终于亮起来。
剔除行走不便的人,选出一些女人着孩子们投奔亲戚,姚村其余人倾巢出动,背枪带箭,用驴车拉上所有尸体,怀着悲愤的心情上路。
经过昨晚,他们认识到军队的可怕,但又不得不去面对。
“误击”事件生时,姚村人选择去军营讨法,内心其实战战兢兢,事后感到懊悔。
现在,他们再次去军营讨法,内心决然,而且无悔。
此前因为配合军方安抚民众,姚村已不为星盗所容,倘若军队将他们抛弃、甚至下杀手,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
有希望的人才会害怕,当真没了活路的时候,恐惧没有丝毫意义,后悔自然也无用。
自以为看清真相,姚村人决心殊死一搏。
当所有人离开后,姚村安静下来。几条老狗意识到生了非同寻常事情,在村里来来回回地乱窜,不时出无助的哀鸣。
这个时候的姚村,角角落落充满着凄凉与孤独的气息,就像一座送走上香者的墓地。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村子里迎来又一名不之客。
默默潜伏一整夜,冷彬从藏身之地出来,走进村子,径直去了姚家祠堂。
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潜伏。为了不被那个强大的女人现,他把自己埋进村民收集的柴堆里,身被割开无数个口子。
这是最受煎熬的一次跟踪。中间有过好几次,冷彬想要做点什么,最终都忍了下来,只是漠然“旁听”。
山野之地人烟稀少,因稀少所以彼此相熟。冷彬在龙门客栈工作,而且时常扛枪打猎,这个村里的人,他几乎认识,还曾在此得到过补给。
因为认识,所以忍的辛苦。直到现在,当村里里只余下几个连路都没法走的老弱病残,他才从柴堆里钻出来,去了姚家祠堂。
行走途中,冷彬的思维有些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但却能地走过来。
昨晚生那么多事,作为唯一知晓真相的人,他想过来看看就是看看。
门口处,血迹莹然;祠堂内,留守者皆在其中。
自忖必死,这些人担心死后无法入祠,索性选择在这里等死。
“彬仔?”
留守者当中,一名双腿残废的老人认识冷彬,意外地与之招呼。
“你怎么来了?”
“路过。”听的终究比不上看的,冷彬默默打量周围,问道:“黎叔,生什么了?”
“联邦军队杀了村里的人,大伙儿去军营讨个公道。”不知是悲伤过度变得麻木,还是等死的时候把什么都看看,老人随口解释着,脸上并无多少悲伤。随后他反问道:“彬仔,你是不是想替爹娘报仇?”
听到这句话,冷彬轻挑双眉。
他不确定老人的意思,但能确定一点:自己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昨夜那个女人过于强大,冷彬拿她没有办法,但是这些人,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冷彬突然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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