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章：贱命(第3/3页)怒瀚

，有些害怕。

    “看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另一名老女人怜悯地目光看着他，干瘪的口唇抖动着，话仿佛在念诵咒语。

    “傻孩子，听我的劝，别再想着报仇。”

    冷彬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先前老人回答道：“你爹被星盗拉去当兵，战场上被炮炸死；你娘为你改嫁给星盗，内斗的时候被别的星盗杀死。你想报仇，应该找谁？”

    冷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沉默。

    老人接下去道：“这个世道，这个地方，生来就是这个样子。星盗也好，联邦也罢，终究是别人的东西。要怪只能呢怪我们自己命贱，谁让我们没有国，只有家呢？”

    稍顿，老人叹息道：“所以啊，别整天想着报仇你这么年轻，有一身事，去找个安静地方，好好活着吧。”

    听了这番话，冷彬沉默很长时间，才问道：“黎叔，村里人去军营讨公道，难道不是为了报仇？”

    老人看着他摇头道：“真要报仇，我们应该追杀人凶手。”

    “那是为了”

    “为了活着。”老人毫不犹豫道：“闹一下，拼一次，只要他们别再继续杀，就已经很好了。”

    冷彬不知该什么，又一次陷入沉默。

    老人看着他道：“拿联邦当仇人，联邦军队那么多人，你打的赢？杀的完？拿星盗当仇人，那么多星盗，你能打的赢？杀的完？”

    言罢老人朝冷彬摆手，道：“话尽了，听不听在你。今天村里不吉利对了，你背着枪，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去送个信儿。”冷彬想自己要去打猎，话到嘴边临时改口，“路挺远，怕遇着匪，带枪好防身。”

    “那赶紧走吧。现在这天儿，走远路可不容易。”老人道：“最好走的远远的，别再回来。”

    “等下。”老女人忽然插进来，翻出几块烤饼递过去：“干什么都要吃饭，带点干粮路上用。”

    “谢谢。”

    “谢啥谢。”残腿老人随意摆手，临别不忘最后一次提醒：“听我劝，千万别找军队麻烦。好比昨天那些兵唉！惹不起，真惹不起。”

    “我知道了。”

    带着烤饼与叮嘱，与一肚子困惑与挣扎，冷彬收拾好东西走出姚村，略作沉吟，转身朝那批军人昨夜追击的方向而去。

    就像不知为何走进姚村一样，此番选择追踪，冷彬不像昨天那样怀有明确目标，包括那个编造出来的借口，纯粹下意识的行为。此时此刻，他与祠堂里的老人并不知道，其口中谈论的那批惹不起的军人们遇到大麻烦，处在生死关头。

    (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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