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十年前的陌生来客(第1/2页)诡城轶事
我将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古剑取下,不停地擦拭着,陷入了沉思。
我想画上的那把剑。这两把剑确实非常相像。莫非,我手中这把剑就是画上神仙腰上挎的那把剑?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博士的话突然响彻耳边:历史当然不是神话,但神话未必不会掩藏历史。多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啊。
记忆随着目光剑身上不断延伸,终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阴郁的午后。
那天,我自己的房间里遭遇了一名神秘来客的突然造访。这事至今想来,尤觉芒刺背。当时,我的房间门窗紧闭,所以,他的出现,就着实有点儿令人摸不着头脑。他就如同鬼影一般冷不丁地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差点没把我的肺泡给吓破。
他的装束打扮倒像是一个入室行窃的贼。上身着一件玄青色的长袖套衫,下面则是破了几个洞的藏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已裂了胶的廉价人造革皮鞋。为诡异的是,他头上居然套着一只粉红色的橡皮套(疑是**用的大号安套),把脸裹得密不透风。他居然也不窒息!整个脑袋瓜子因而被勒成了一个光不留丢的粉红色子弹头。连五官的轮廓都没有。这身不伦不类的后现代派行头,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马戏团里哗众取宠的丑。
面对这个乱闯民宅,连门都不敲,甚至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我强作镇定,稳了稳因他的离奇装束而导致的惶惑情绪,当下喝问道:阁下是谁?
我是你!
他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嘴里,而是从肚子的某个地方钻出来的。他的回答是让我莫名其妙。我是你?这算什么回答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有点儿怒不可遏。
我就是你!十年之后的你。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并且依然是用肚子上的某个地方回答。仔细听,他话的声音同我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相对来沉闷了许多。
但他的这番鬼话,我能相信吗?太不着边了!我估摸着这家伙可能神经有点儿不太正常。否则就是刻意吃饱了撑着拿我当猴耍!
少跟我装神弄鬼,扯下你的面罩,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怕扯下来会吓着你。
胡!难不成你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我冷笑道。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他罢,抬手一把扯下头上那只粉红色的橡皮套。
我不由觳觫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竟然五官俱无!妈的连根头毛都没有!乍看就像是一个椭圆的黄色橄榄球。
怕了吧?我过会吓着你的。他怪笑道。声音突然变的苍凉而嘶哑。
我战战兢兢,根无法掩饰脸上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我过了,我就是你,十年之后的你!
十年之后,我怎么可能变成你这副鬼样!那要是走出去,还不把一条街的人都吓死。
呵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十年之后,这座城的所有居民都会变成这副尊容。
这怎么可能?你危言耸听!
既然我就是你,我还会骗你吗?骗你岂不是等于骗自己。
管此刻我已经张皇到了极点,但为了弄清楚事实,我还是追问了一句:可为什么会这样?十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真想弄清楚点儿头绪,就跟我来。
他罢,重又套上橡皮套,转身朝门走去。他没开门,直接穿门而过,就跟穿空气一般(至此,我才弄明白他是如何闯进屋子里来的了,敢情是有穿墙术啊)。我开门紧跟过去。我已经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近乎天方夜谭似的鬼话。所以,我鼓起勇气跟出去,纯粹是为了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走的很快,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我差不多靠跑才能跟得上。
你是怎么做到穿门而过的?我满脸羡慕的问了一句。
心中无门,眼中无门,身外即无门,以此类推,万物皆无,便可如履平川,一路无阻了。神秘人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儿王阳明的味道。
妈的,典型的唯心主义!
我们穿过城大街,径直奔向市郊的一片荒野。我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感觉风耳边呜呜低唱,几只乌鸦半空聒噪不休。飘着几朵棉絮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犹如静曾弹给我听的那曲蓝色的多瑙河。也只有郊外才能看到如此纯净的天空。
我迷离惝恍中只顾着跟神秘人后面跑,突然,脚底下一滑,身子登时凌空一飘,仿佛跌入了一道万丈深渊。
待醒来时,已是日幕时分。我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有近三米多深。坑壁上苔痕斑驳,藤蔓丛生。我没有受伤,毫发无恙。估计掉下来时曾被藤蔓中途缓冲了一下。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屁股下面压着一件长形硬物。起身一看,竟是一把精致的古剑。剑身古朴无刃,却寒光锃亮,未染半点锈色。我对古董就颇感兴趣,因而当下便爱不释手。
坑壁苔藓太滑,好藤蔓根茎颇为结实,故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终于成功地从坑里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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